“姑娘，疼……”
春宵暖帐，李府新纳的小娘怯生生的躺在床上，目露水光。
我直起身子，拢了拢身前的薄纱，半靠在床尾的凭具上，把玩手里的东西。
“听闻李老爷在京都是出了名的孟浪，小娘若是连这点都受不住，日后怕是在李府也站不稳脚跟。”
李府小娘咬着唇看我，半晌终于猫似的蹭过来，靠近，吹灭我身侧的烛光，送进我手里。
“求姑娘教我。”
李府小娘攀附上来，婀娜纤细的身影混着窗外泼进来的月色，先前细不可闻的声响逐渐变得放肆。
鸡叫三声，她才被人从我房里接出去。
我捞过一根木簪挽起垂着的发，绕过屏峰，身形隐匿在氤氲着水气的温泉里。
我是含春楼最有名的教习姑娘，凡是经过我手点拨的女子，从来恩客不断，不少女子更是一夜过后就被客人买回家中，做妻做妾。
那些出身世家的京都贵妇虽面上不耻，却也开始暗中花高价请我指点。
内室，李府小娘贴身伺候的婆子恭敬的走进来，隔着屏风也半颔着腰，语气颇为小心翼翼。
“姑娘昨夜辛苦，今晚还请姑娘到府上再点拨我家小娘一二。”
说是点拨李府小娘，倒不如说是让我李代桃僵，装作李府小娘，摸清李老爷在那事上的喜好。
含春楼无人不知，只要见过一次，我便可以将别人的身段声音学的十成十。
“今夜子时前，让小轿在侧门候着。”我懒洋洋的开口。
婆子千恩万谢离开，走前让人将一箱金色物什抬了进来。
一夜千金，京都前来寻我的贵妇络绎不绝，我最不缺的，就是钱。
夜色正浓，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雪，我坐在李府准备好的小轿里，被人从后门抬进李府小娘的别院。
她的别院比许多人家正室的院子都要大不少，李老爷富甲一方，怪不得她一个世家嫡出的二小姐也甘心在李府做妾。
“老爷这就来，今晚劳烦姑娘了。”小娘带着婆子迎出来，这是婆子第一次没隔着屏风见我，此时眼底尽是艳羡之色。
这种目光我习以为常，我做教习姑娘之前，曾是含春楼的头牌，一幅画像，引得多少豪门世子争相竞价，恩客时长一连小半月中途都不曾断过。
李府小娘命人熄了满院的灯，带人离开了院子。
桌上是李府小娘给我准备的衣服，我只捡了一件轻薄的穿上，屋内炭火正旺，我洒下一小把粉末，压下了火光。
约莫是李府小娘先前在那事上的反应让男人觉得食之恹恹，直到暖香充斥了整间房，男人才推门进来。
一进门，脚下触感温润顺滑，李昇发觉地上散落着小娘的衣物，从外衫到里衣，越靠近床榻，散落的衣物越轻薄。
我躺着床上，撩起衣角，开口是李府小娘软软糯糯的腔调。
“老爷，奴家等了你好久。”
我坐起来，葱白的手指勾住李昇的外袍，指尖用力，李昇猝不及防被我带倒，身前一片娇软。
男人一愣，约莫是没想明白原本在床事上木讷的妾室为何突然如此大胆，他喉咙溢出一声轻笑，鼻息洒在我的脖颈间，酥酥麻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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