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东厢院,柳叶儿将新领的衣服整整齐齐放回箱子里。
这次她没花一枚文钱,秦管家全程对她毕恭毕敬,也不敢偷摸着占她便宜了。
这一点,柳叶儿是感激谢西楼的,可即便如此,她对谢西楼那份恐惧还是挥之不去。
夜深了。
柳叶儿该去云轩房伺候他洗漱。
伺候人这一块,柳叶儿没学过,她这双手只拿过扫帚,她可以很自信地把府上的院子扫得一层不染,却没有自信把谢西楼伺候妥当。
玄武替她将热水提进了房间,催促她赶紧进去。
柳叶儿在门口犹豫了一瞬,最后硬着头皮进去了。
书桌旁,谢西楼面色冰冷的坐在那。
见她进来,谢西楼起身来到屏风后,将双臂抬起。
柳叶儿愣了一瞬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谢西楼微微侧目,声音淡淡的:“还不过来?”
柳叶儿这才连忙来到谢西楼面前。
谢西楼高出她很多,柳叶儿的头只到他胸口那里。
他下巴微扬,目光落在柳叶儿身上。
新领的衣裳或许是大了些,胸口的领子松松垮垮,谢西楼一垂眸就透过领口,窥见她身上的裹胸布,一圈圈的裹胸布,即便缠得很紧,谢西楼还是看见一道不浅的沟壑。
谢西楼看得极度认真,唇角不知不觉微微勾起,这一点,他自己都未曾察觉。
柳叶儿浑然不知自己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,她伸出手,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。
她动作极为小心,甚至有些笨拙,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,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。
谢西楼也没催她,就保持着一个动作,让她慢慢的替他解。
谢西楼一直是个急性子,做事更是快准狠。
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,若像柳叶儿这般笨拙,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。
可不知为何,这人换做是柳叶儿,他却发不起火,甚至觉得,被她触碰,是一种很享受的事。
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,柳叶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。
谢西楼很配合地垂下手臂,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。
两人离得过分近,谢西楼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。
一直以来,谢西楼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,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,可如今闻着柳叶儿身上的味道,他却从来不反感,甚至还觉得很好闻。
“身上用的什么香粉?”他忍不住低头,鼻尖凑到她的脖颈,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。
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,柳叶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。
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,她看向谢西楼的眼神极度惊恐。
“回王爷,小的是男儿身,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。”
谢西楼淡笑一声。
不过一句调笑,竟将她吓成这样?那眼神,好似他要吃人一样。
不过,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,谢西楼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。
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,谢西楼觉得浑身燥热,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。
柳叶儿连忙上前,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。
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,柳叶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。
柳叶儿忙绕到他身后,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。
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,柳叶儿脸颊滚烫,浑身止不住颤抖。
背着身,谢西楼将帕子递给她。
柳叶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,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,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。
她动作极其轻柔,如同挠痒痒一般。
这样的动作惹得谢西楼心里痒痒的。
他转身,猛地擒住她的手,将她拽到跟前:“大力点。”
柳叶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,她垂着头,却不敢看他,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。
“嘶~”
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,惹得谢西楼嘴里发出一声喟叹。
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,柳叶儿被吓得抬起了头,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。
柳叶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。
那晚,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,接着,便凌迟了她一夜……
谢西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,只是简单的触碰,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。
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?
可他问过大夫,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。
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,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。
他闭上眼,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。
“滚出去!”
柳叶儿如获大赦,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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