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善又喝得烂醉,晃悠悠地踏进了门。
见他抬起手,我下意识地把闺女护进怀里。
可我闭紧双眼后,习以为常的拳打脚踢却没有落下来。
今日....竟然不挨打。
难不成是赌坊里赢了钱?
还未等我细想。
赵大善就将拇指粗的麻绳套在我们娘俩身上,打了死结。
「当家的,你这是何意?」
我有些恐慌,挣扎着问他。
可他却一言不发地点燃了灶火,拿了一旁的火钳伸进去烤。
那灶膛里的火,越烧越旺。
我的心也跳得愈发厉害。
同赵大善成亲七年,我对他再了解不过。
他虽名字带善,为人却阴毒龌龊。
不光好吃懒做,还嗜赌又酗酒。
喝多了我们娘俩要挨打,赌输了还要挨打。
这会儿他越不作声,就越是让人害怕。
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。
「当家的,你倒是说话啊?我和盼娣可是做错了什么?」
衣裳洗干净了,今日做绣活儿领的铜板也上交了。
米缸里的米我们也未敢多吃一口。
这到底是怎么了呢?
赵大善过来了,烫红了的火钳上夹着的,竟然是刻着贱民二字的铁烙!
「要不是你这个丧门星,我怎么会总是输钱?」
他粗暴地撕扯开我肩上的衣裳。
「今日就把你俩发卖为奴,换了银子还债!」
滚烫的铁烙压到肩上,我疼得惊叫出声,泪水在顷刻间涌出。
他的手又伸向盼娣,我慌了神。
「赵大善,她可是你亲闺女啊!」
「什么亲不亲的?老子要的是带把儿的!小赔钱货就是拿来换银子的!」
不要,不要啊!
「当家的,求你了。将我卖了不要紧,可盼娣还是个孩子啊。求你了,放过她吧。」
我声泪俱下,拼了命地挣扎,想要护住盼娣。
麻绳将手臂都勒麻了,却无济于事。
「盼娣!盼娣!」
在盼娣撕心裂肺的哭号声中,我和她彻底沦为了贱籍。
「别哭,我儿不哭....娘在呢,我儿莫怕......
我想抱抱她,却只能无力地匍匐在地上蠕动。
疼,太疼了。伤口是疼的。做娘的心啊,更是疼。
「赵大善,虎毒还不食子,你简直是个畜生啊!」
往日对我拳打脚踢,为了盼娣我都忍了。
可没想到的是,他居然连亲生骨肉都不愿放过。
这可是贱籍啊!一辈子再难摆脱的印记。
我这辈子,头一回对他发了狠,扑上去一口咬得他脸上鲜血直流。
「***!还敢咬我?将你卖进青楼就老实了!」
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连拖带拽地把我们娘俩扔上了板车。
往日,都是我和盼娣推着车去接醉倒的他。
可怜我的儿,头一次叫爹爹推着走,却是要被卖了换钱。
到了街上,卖吃食的,卖牲畜的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
赵大善眼珠子一转,也扯着嗓子吆喝上了。
「卖女人了!一大一小,可为奴也可为娼!价高者得嘞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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