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小娘死在进骆府的第三个年头。
她是骆宏盛花十两银子买来的。
可去世时翻遍全身都没有十两银子。
她死时骆宏盛没来。
只有嫡母身边的嬷嬷来瞧了一眼,喊了人来把我小娘尸身拉走。
我原本是被丫鬟抱着的。
见几个婆子拿块白布盖了小娘的尸身就要抬走,便挣扎着下去,从衣裳里摸出几个铜板。
红着眼眶求他们买个棺木,让小娘入土为安。
几个婆子犹豫地看了嫡母身边的嬷嬷一眼。
这么几个铜板,连纸钱都买不了几茬。哪里够买副棺材?
像这种无名无分的女人,连小妾都算不上。
死了草席一裹挖个坑埋了算是厚葬了。
嫡母派来的嬷嬷姓常,见我倔强地举着那几枚可怜兮兮的铜板。
终是叹了一声:「这孩子倒是个孝顺的。」
因着常嬷嬷的一句话,我小娘有了棺木,得以尚算体面地下葬。
我也从原来小院子里搬了出去。
我很感激常嬷嬷。
听说,那个院子第二日就住进了新人。
是骆宏盛从风月场上带回来的,花了一百两银子。
比我小娘值钱。
小娘死了,我便被带到了嫡母的主院。
嫡母倒不像戏文里演的那般爱磋磨庶子庶女。
她并不刻薄,就是有些严肃,不爱笑。
嫡母见到我时,问了一句:「哪个院子的?」
「就是老爷从杞县乡下带回来的那位—」常嬷嬷怜惜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那女人前日死了,老奴看着这孩子年岁小,又不大爱说话。想必也不大会是爱扰人的——」
嫡母挑眉:「是个哑巴?」
我战战兢兢躲在常嬷嬷身后。
脏兮兮的脸上满是干涸的泪痕,浑身都在发抖。
嫡母摇了摇头,叹了一声:「可惜了——」
「夫人,这孩子是个老实的,年纪小也听话。不会说话正好,给大小姐当个玩伴。」常嬷嬷说。
嫡母看上去有些疲累,想了想便摆摆手:「养着就养着吧——」
这时,下人来禀告:
「新来的那位要上好的珍珠粉,小的将库房里的送去了。那位说是不够,她要用珍珠粉来敷面—」
「不过是青楼出来的贱蹄子,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了?用珍珠粉敷面,连咱们夫人都不敢如此奢侈,她也配? 」
常嬷嬷很气愤。
嫡母揉了揉太阳穴,看了懵懵懂懂在一旁的我一眼。
「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,就随她去吧。
老爷正是对那女人上心的时候,若为了一点珍珠粉让那女人得了由头作妖,免不了又是一阵吵闹。
烦人得很,索性能清静就清静一些——」
「夫人说的是——」常嬷嬷也顾忌到我在场,一边给嫡母揉穴位一边压低了声音。
「老爷也真是——以前虽是一房一房地纳,但总归都是良家女。再不济,像杞县来的女人那样也罢,身世倒也清白。可如今,竟是把青楼女给接进府了?这不是叫外人看笑话吗?」
嫡母冷笑一声,面上毫无波澜:
「男人素来喜新厌旧。他外放回来,自以为官途顺遂能一步步登天,便越来越无所顾忌了。男人这骨子里, 都贱得很——」
「夫人——」
嫡母得了常嬷嬷的提醒便也止住了话,叫来丫鬟带我去安排住处。
离开时,我听到常嬷嬷小声说了一句:
「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儿,老爷他也新鲜不了多久。现在将她哄好一些,以后啊,有用着呢。」
回应常嬷嬷的是嫡母的一声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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