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……送给你。”
我偏过头,抓了抓及耳的黑色短发,红着脸道:
“和你的裙子很配。”
闻言,女孩那双一直安静低垂的棕眸抬起,微微睁大。
看了看我手中的栀子花,又看了看她身上的白裙。
下意识要伸手接过。
却被一旁的贺骋和他一把掀翻的碗碟打断:
“哪来的野狗,也敢跑到我面前乱叫?滚出去!”
碗碟里的汤汁浇在我身上,滚烫得像铁水。
我却没有半点退缩。
反而担忧地看向同样被溅到的女孩,递上手帕:“给。”
这下贺骋更怒了,他夺过花又砸在我脸上:
“我让你滚!!”
花瓣纷扬,连同鞭子一般的根茎一块丢在我脚边。
重生的朦胧感终于褪去,真切的疼痛与寒意渗透花香。
我记得,今天是贺家少爷贺骋十七岁的生日。
我和师哥们所在的少年杂耍班被请来演出助兴。
而像那样叠人塔的杂耍,我曾表演过无数次。
每当踩着师哥们的肩膀一步步爬上人身搭成的塔。
头顶舞台的灯光便宛若触手可及的太阳。
炽热、滚烫、不可直视。
我时常想:如果能有一片阴影遮挡该有多好啊。
可等那片“阴影”真正飞来,冲击力却不亚于子弹。
——尽管那只是一支连枝带叶的栀子花。
当前世的我从四人高的人塔跌落,摔在一片雪白的栀子花瓣中。
抛出那支花的贺骋却在席上肆意大笑,带头鼓起了掌。
而从那以后,我再也离不开轮椅,最后也在轮椅上被醉酒男人……
“我他妈让你滚!听不懂人话吗?!”
见我没反应,贺骋又抓起一旁的高脚杯,砸向我的脑袋。
他旁边的女孩则重新垂下眼帘,神情淡淡,仿佛城堡里远离战火的公主。
“胡闹!”
这时,一道威严洪亮的声音伴着拄拐声走进。
听见这个声音,我原本要躲开的动作一滞,任由高脚杯砸破我的额头。
玻璃碎裂之声刺耳,周围人瑟缩一下,纷纷起身恭候:“贺老。”
贺骋也一顿,强压下躁怒的音量:“爷爷……”
“别叫我爷爷!”
老人被一帮人簇拥进屋,白眉倒竖:“我贺家可供不起你这么大脾气的祖宗!”
“爸……您别生气。”
旁边一个美妇人收到丈夫的眼神,忙上前赔笑,“小骋他年纪小不懂事,这不都闹着玩呢!”
“年纪小?”
贺老爷子却不买账,冷哼一声,“这些杂耍班的孩子哪个比他大多少,又哪个不比他懂事?都是给你惯的!”
老人走向我,眉眼又变得和蔼:“娃娃,你叫什么?多大啦?”
我随手擦去额角的血,站直了身:“爷爷,我叫顾姜,十七岁。”
“欸,好孩子,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贺老爷子面露怜惜,摸摸我的脑袋,“爷爷先叫人给你包扎,再让那孽障给你赔礼道歉,好不好?”
“凭什么要我道歉?”
贺骋不服,那双完美遗传母亲的漂亮猫眼眯起,“是这小子先调戏的俞婉!我教训一下他有什么错?”
说着,他粗暴拽起身边的女孩,“喂,俞婉,你说是不是?”
而俞婉依旧神色淡淡,放空的棕眸像在出神。
许久,她才随意点了点头,轻飘飘“嗯”了声。
“看吧!”贺骋这才松手,得意又轻蔑地乜斜我:“一个臭耍杂技的,真拿自己当白马王子了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贺老爷子重重拄了好几下拐杖:“她是你妹妹,不是你的玩具!”
他又冲美妇人身旁铁青着脸的西装男人发火:
“都是跟你这当爹的学坏的!小小年纪就如此跋扈,还不如这娃娃沉稳得体,将来成何体统……”
可吼着吼着,贺老爷子突然没了声,捂着心口面色涨红。
“爸?”美妇人和西装男人还没反应过来。
而我已经喊起来:“不好,爷爷是有心脏病吗?快叫医生!”
众人这才骤然响应,偌大的生日宴上顿时乱作一团。
直到这时,我的视线才跃过纷杂的人群,看向贺骋。
他正拽着依旧一脸淡漠的俞婉离场,不再看我一眼,毫无心理负担。
——和前世的情形一模一样。
除了我还能站着。
靠自己的双腿。
【穿书+流放+萌娃+空间+医术】姜羽柔穿书了,她穿进了一本她...
为响应公安部命案必破的决定,天枫市成立积案专项侦破小组,破例...
叶照眠收拢思绪,从床上起来。“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成天睡单身宿...
他把协议拍在桌上,神情严肃:“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话落,男人转...
可现在呢?并排的两个名字看得我眼眶发酸,我想攥紧手缓解心脏的...
本站所收录所有小说作品、小说评论、用户上传内容或图片等均属其个人行为,不代表本站立场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!